“默勒-埃里克!”
厚重铁门多年未上油的拉开,粗鲁点名声,映伴极致恐惧,来到了……
“默勒-埃里克!!回答!!”
对方提高了音量,门外昏暗橘红光团移进漆黑囚室。
咔啷------
我动了动,镣铐附和着不悦耳的碰响,如那锈迹门扉一般。
“出来!”
散碎脚步震动空间,旧式提灯光晕飘近,肩上猛地一记重压。
哗楞------
不,不该是今天……
“快点儿走!!”
好似轰赶牲畜的催促下快步挤过狭窄地道,沿路火把刺目光芒闪得人头晕目眩。偶尔脚底踩住潮湿石板上的碎块,刺骨寒意夹杂不间断的疼痛,又强制意识渐渐清醒。
为什么?我要遇上这种倒霉事?
年幼时便在灾难中失去所有亲人,忍受凌辱贫困硬挺到壮年。好不容易攒足工价赎回自由,怎么莫名成了某桩阴谋的替罪羔羊?
我……我还------
“到了!进去以后老实点儿!”
还不想死!
面前不是街边广场,也没有搭建好的断头台或绞刑架。
推搡进的是宽大明亮客间,止步于华丽地毯中央。压迫感的视线,从高桌后面傲慢俯视下来。他即是大约几星期前当众定我死罪,不由分说丢入黑牢发霉等待公开行刑的,那个老头。
如今被狱卒拖回来,是为让你再看看可怜相吗?
抑或你使无辜人流血太多,终于激发些许愧疚?
“默勒-埃里克吗?”
“……”
“是的话,回应一声。”
“是……是我……”
数天的幽禁不见光明,糟糕的饮食与居住条件,大大损害了我的身心。加上毫无征兆的提监,剧烈扭转的态度,令人不能很好适应突变状况。
我在什么地方?又会如何?你究竟想怎样?
“好的。”
老法官没多说什么,扭头向身边的人。
那服装配饰,神色仪态,显示出掌握着更高权力地位。
“嗯,”他微微颔首,不过眉头轻皱,透出相当不满。“去洗澡,换衣服,理发修面。然后,来见我。”
说完,把大法官、守卫,以及我,统统晒在屋里,自顾的走掉。
“这是……”
根本无法理解,都什么和什么啊……
“闭嘴!谁允许你讲话了?!”
“去收拾吧,埃里克。要知道,我这位客人,十分的高贵。”老头似乎和我同样感觉无奈,挥手示意卫兵将我拖下去。“另外,我打算重审你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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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搞不懂刚刚上演的一幕。
原本任何分诉、挣扎、举证皆告失败,事实的陈述被视为开罪的辩称,数次努力最后仅换来无尽绝望,生命价值在公正表象下显得异常低贱。
突然间释放了赦免了,还有位素未谋面的大人物特意担保?
不,不能高兴太早。
重审,并不意味没事,说不定有加倍厄运正等着我。
揣着这样的不安,监视下改回面貌脱去囚服,让女仆引导至高级客房。那不知哪里来的大人,背剪双手,站立窗前。
身后房门关闭,但我知道,始终有腰挂利器的蹲守附近,防止趁机逃走。
“呃……”
请问,您的来意……?
“坐下吧。”
他指了下小圆桌边的花纹软面饰金丝靠背椅,自己去到对面位置,然后十指交叉,抵住覆盖花白卷短胡子的下巴,直勾勾瞄了我好久。最终在人紧张得快窒息以先,道出期盼的结论。
“果然不错,你就是‘赤星-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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