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吹拂着玻璃,弗兰克原本安宁的夜晚却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扰乱了,他不耐烦地把头从窗户那边转到床头柜处,双眼眯成一条缝,依稀的看见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发着有些刺眼的光。 “喂,谁啊,有事快说我明天还有事要办。”有气无力地抛出第一句话,弗兰克现在只奢求睡个安稳觉,还偏偏被某个不知好歹的夜猫子给打乱了作息,没准第二天要呆在家里补觉呢。 “那个……弗兰克,是我……”对面传来纳尔的声音,听起来很微弱,显然是对打扰他睡眠的事抱以歉意,听到这句话和这个声音弗兰克也精神了些,他坐起身子,伸手在床头摸到灯的开关按下。 “哦,纳尔啊,这么晚了什么事。”弗兰克站起身披上外套,这个号码是宾馆座机的号码,看样子他现在已经回去了。弗兰克舒了口气,今天整个下午都在担心他的安全,现在他到了宾馆也就安心了。 “是这样的,弗兰克,你知道那个叫……赫尔斯的人吗?” 紧接着,纳尔听见一阵声响,通话就结束了。他原以为是弗兰克不小心点到了挂断键,可他再打过去时已经关机了。真是奇怪,难道是手机突然没电了?可刚才他明明听见过一个响声,只是一瞬间,没来得及分辨出是什么声音。 纳尔满心疑惑地把手机放下,没过多久就有人打来了电话,号码很陌生,他接通之后传来的就是弗兰克的声音:“不好意思……刚才出来点意外,那个手机不能使了,你说赫尔斯是吧,在哪里听说他的?” 弗兰克的直觉不是他听说的,他认为应该是什么人告诉他的,赫尔斯平日里穿着不引人注目的灰色大衣,脸的样子也是平平常常,不细看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这样一个人很难会被迟钝的纳尔遇上。 “不……不是听说的,我今天见到他了,感觉他很……”话还没说完,纳尔又听见了刚才的声音,同样的结果,通话结束外加手机关机。 难道弗兰克的手机都这么奇怪,一打电话就没电?还是有什么别的问题。纳尔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去,本来打算问问这个应该知道一些事的人,谁知道结果却是这样。他看向了刚入睡的陈,今天他回到宾馆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期间因为迷路浪费了将近两小时,打开门时陈坐在床上看电视,空也不在这里。 陈说空在之前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叫纳尔不需要着急,给他买好晚饭催促他赶紧吃完歇息。也是,今天被萧黎那样折腾,不累才怪。但是……纳尔总感觉陈应该也知道些什么。 可听说纳尔昏倒时是陈把他背到了萧黎那里,看起来一天下来也很累的样子,纳尔还是希望能让他先好好休息,赫尔斯的事第二天再说也不迟。他重新躺下,刚闭上眼准备睡觉,却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空回来了。 他从门外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带上门,看见纳尔用胳膊撑着身子看着自己,“几点了,还不睡觉。”相比之前,空的声音有些发颤,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纳尔能听出他在尽力用关怀的口气来说话。 “我刚才只是给弗兰克打了个电话,没什么。”房间里漆黑一片,空的情况他也看不清楚,根据轮廓来看,空现在应该很疲惫,“你干什么去了?” “我……只是去找人,有些事耽误了,所以回来的比较晚……”空打开床头的台灯,把一个塑料袋放到纳尔面前,“陈说你最近有些累,我就给你买了点东西,应该会有用的……” 纳尔点了一下头,接过那个塑料袋,里面放了几盒药,还有一包……糖?空只是站在床头也不说话,脸上虽然还是一副漠然的表情,可是眼睛有些不一样。“哦……谢谢你。”他把塑料袋放在床头柜上,“对了,你知道赫尔斯吗?” “啊?赫尔斯吗?”空刚才不知在想什么,纳尔这一问才把他拉回现实,“知道一些。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别告诉别人,就算别人知道了也别说是我说的。” “嗯,没问题。” “赫尔斯他原名不是这个,但我不清楚具体的,只知道他是在加入save之前改的名。他来的时候萧黎还不在这,做的就是萧黎的工作,后来,他偷走了一个存有重要内容的磁片,因为这事而被通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之前赫尔斯穿的是东方的服装,后来才改成了白色的风衣。” 东方的服装!纳尔心中一惊,“是不是蓝黑色的上衣?” “对,就是蓝黑色的,左袖上绣了一条龙。”空拍了一下额头,“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因为我之前做梦好像梦到过他,听他说了自己的名字,所以来找你问问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个人。你说他偷了个磁片?那是个什么磁片。” “对不起,纳尔,这个我真的不能告诉你,这个问题属于组织的机密……你想知道必须去征得高层的同意,但我可以提示你。那个磁片的内容……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纳尔记得自己认识罗杰的时间也不过一年,听空这么说这事至少也过了好几年了吧。几年前,纳尔和save没有过任何接触,怎么可能会有与自己有关的磁片。纳尔看着空,发觉他已经睡在自己的那块地板上了。 猛然间,他的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单词:save。没错,这些日子在他身边发生的一切诡异事件几乎都与save有关系。不,不是几乎,是每一件。这些事件,就像是串联好一样,纳尔从一件事中走出就立刻跌入到另外一件事里,就像是……一个被人早就安排好的流程,纳尔的工作只是将它走一遍。 难道在我身边发生的一切,都是人事先安排好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