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游戏角色,我叫孙蒂夫。
首先,我认为这样的开头非常草率,因为我无能自知,也没被告知怎么向正在阅读的看客交代我是如何甄别出自己是一个贴图和动作框架构成的3D人物,所以,看懂这句话的你,很可能不是这世界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或者为什么,我不得而知,不如自挂东南枝。其次,我很费解我为什么会对自己的硬件产生质疑,为什么会有对自己的硬件产生质疑的想法,你有曾怀疑过自己不是肉做的吗,哦你是狮子座的,但无论如何,马赛老师告诉我,把前几句话说完,我的人设就成立了。真是可喜可贺。
而现在,我正怀揣书与笔,准备好手艺,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想了半天,我有些心神不宁,扭头看床,床上有郎,然后我放下书拿起笔,开始写。
1.
我叫孙蒂夫,我是在小河边洗脸时通过水面反光看清自己ID的,但当时我并没有多想,虽然村民头上没有ID,但我一直觉得他们要是去河边洗脸一样会看见自己名字,如果他们愿意走远点去河边的话,如果他们愿意洗脸的话,如果他们都不叫智商捉鸡。
不久我看见了血条,马上以为右边是蓝条,通过被实践,我送给他们叫做僵尸的生物几个人头后,得出了蓝条决定能打多久和血条决定能挨多久打的结论,倍感愉悦,说到这,我的蓝条又降了一格。
我走到一位村民面前招呼他,说,这位勇敢的朋友,你看我这是什么情况。
村民捂着脸说,你弄疼我了。你说什么。
我把村民的脸拉近显示...哦不,拉近我的状态栏,用方正规则的手指着说,这个要怎样恢复。
村民把刚拿出来的土豆块藏在裤兜里说,吃这个。
我说,哪个。
村民说,土豆。
我伸手去掏村民的裤兜说,这太不好意思了。这怎么敢当。
村民往后站了一步说,你给我绿宝石,我给你土豆。
我不明白当今的物价,进而不明白等没等价,不敢胡乱接话,就说,绿宝石怎么获得。
我没等到村民说话,有点情绪,又招呼了他,继续说,绿宝石哪来。
村民捂着另半边脸说,好疼好疼。哦,你说什么,绿宝石吗。我不知道,但我需要。
我担心再与他对话会干掉他,于是找到另外一位村民。这位村民和刚才那位造型类似,但颜色迥异,一样别致的鼻子和手操袖,不一样的膝盖,我猜此公可能是干部,还是正级。我招呼他说,那个,村长,这么晚上哪去。
村民捂着脸说,呵呵呵呵。你说什么勇士。
我说,在哪找绿宝石。
村民说,别瞎说,我还不是村长呢。
我说,在哪可以找到绿宝石。
村民对着看不出指头的手数数,说,不过村长先生应该要退休了,但让人愤怒的还得等一、二、三..反正好几个月,我和隔壁的野鸡先生商量好了,这几个月我们不种植不养殖,就等村长先生退休,但村长先生的儿子似乎对村长先生的位置很感兴趣,我们在上周才知道,于是计划村长先生和村长先生的儿子都活不到死的这种方案。你知道吗,我现在去和僵尸们交涉,让他们吃掉我们的羊,顺便吃掉我们的村长先生和村长先生的儿子,虽然羊没了我很心疼,但...你懂的。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哦,对了,你叫什么。
我保持一脸的喜闻乐见,说,你好,准村长大人,我叫孙蒂夫,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准村长点点头往外走,边说,好的好的,小孙。我得走了,天亮之前我还要赶回来收菜,真真的。
当下,我若跑上去大喊吃俺老孙一棒一面阴他裆下,分分钟我就会成为人民的英雄,成为村长的救命恩人,成为村长儿子的救命恩爹,毕竟准村长图样,我是为民除害,我是为人民抛别人的头颅洒别人的热血,到时不光绿宝石,连土豆也是按吨计,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发育。
可我没有。
为何?
因为我挂了。
由于基础设定的完善,我并没有跑尸,在第一眼见这世界的地方复活后,我准备喝杯水,休息一下。这时,我觉得我怎么都应该坐下思考,思考刚才袭击我的比我高一格的壮汉是个什么东西,那么黑的夜里,它是如何找到我同时秒掉我的,不过我找了半天找不到坐下的功能,不能坐下,就此作罢。
没多久,我回到案发现场,那里还留有我的遗物在地上飘,不仅飘,还朝一个方向转。对于我亲手撸出来的物件,我有说不出的归属感,如今我意外身亡,东西怒洒四方,一起亏空的,还有一抹淡淡的忧伤。为了满足失去的感,我认真的左顾右盼向那潜行,默念一路顺风,很快就到。
很快我就到了,经对比,我比常态下的我的菊部要多出两箭,直逼九环。
我快速的捡完我的曾经,马上起身来回晃,按前前后后左右左的方式游走,随后扎进建筑物的盲区,以此作为掩体,藏好肉体,避免再被射,也就在此时此刻,我吐了。
我心想,长辈说得真对,千万不要在没吃早饭的情况下做剧烈运动,容易吐。
来不及吐干净,一位骨干出现在转角,他手持闪光的弓,看尿性是想射我箭。我见蓝条未满,血条不涨,心急如在这样下去要给自己上坟,不好交代,于是挽起袖子对着他脸疯撸。骨干受我一撸,向后退去,趁此间空隙,我返回盲区,一个简简单单的卡视角就做好了。
这事没完,骨干接着上来想看清我再射,而我能做的就是不能让他再射准,循环卡视角二十余次,我击毙了他。
我猜我是击毙了他,没猜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略过转角,壮汉手握粉碎性骨干,慢成狗的走近我,他步履蹒跚,却下脚有力,响声低亢沉闷,促使我精力充沛的注目前方,生怕他空出的手等会儿握着粉碎性的我。
汝是何物,从何而来,为何而去,汝为何欺压村民。
听见壮汉开口,我松了一口气,人家愿意和你谈谈,代表事态朝着和平发展,即使不好发展,自己也不会马上被砍。我妄图多说两句,促进感情,无缘的世界有缘的见面,那是情分使然,我要告诉他前世的我扭出了颈椎病才换来今生与他见一面,而不是杀几遍,但转眼看见壮汉抖手,我憋了一口气。
骨干随壮汉的手成灰飞扬,某种意义上,此乃真正的骨灰,不掺杂一丝过火的杂质,只因风向问题,骨灰全滋润在了我的脸上、腿上,以及腿毛上,润我细无声。
壮汉让我深刻体验了挫骨扬灰,我激动的说,眼瞎啊。
当然,如果还有时间,我希望我能多说一句英语。
whosyourdad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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